第六百零一章 一百年前(第2页)
楚云升从白影人手里拿回了第二枚yù牌,从苏醒以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,两枚yù牌在手,一旦与古书融合,第三枚的位置将由古书指引,再也逃脱不掉,除了过程时间上或长有短,其他都可谓胜券在握,心情也难得地好了一些,而且,他的确想知道神神秘秘的白影人到底是什么来历
不过他也没有放松警惕,白影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又是抢枪,又是跟踪,又是夺yù牌的,临了还挨了他一刀,如果只是想带自己来看什么东西,是完全没有道理的。
"人以史为鉴,史以书为载,如果没有书没有文字,人类不知要走多少的弯路。"白影人抚mō着一册册古籍,取出一本晚晴末年时的著作,抚mō书面而感叹道:
"当年天下学子公车上书是何等意气风发,转眼百日维新又是何等穷途末路……太后临朝,康梁二人仓狂出逃,留在京城的维新党死的死抓的抓,我一家四十余口皆因牵连而被满mén秘密抄斩,只得我一人走脱,渡河越江,历经十万辛苦,惶恐不可终日,几乎饿毙在南京城下。(《》.)"
白影人停顿住,仿佛陷入了往日的回忆,脸sè由潸然变得暗淡无光,似在惋惜那些失去的生命,又似在回忆那段jīdàng的时代。
过了好一会,他脸sè又浮现一丝朝气:"那一年,令祖楚君年岁一十有九,将将满师出徒,正当踌躇满志、血气方刚的年华,只可惜那时候年景不好,饿殍遍地满街,生意凋零冷清。令祖见我是读书人,待我以大礼,自身虽困顿不堪却始终维持在下一日三餐,冒着杀头的危险将我藏匿在一所茅屋之中。
那时候,我时常会与他说一些在现在想来甚为可笑的大道理,他那时却听得十分认真,总以为我是有大学问的读书人,是高高在上的士子,肯与他这样地位低贱的伙计结jiāo,是委屈了我,如今想来,却是我的荣幸。"
楚云升本以为白影人会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,或者有关霸主遗迹一类的事物,却没想到他开口竟真扯到
竟真扯到自己老祖宗头上来,先不说是真是假,这番套近乎的动机就值得人怀疑:"你说得都是哪朝哪代的事情了戊戌变法到如今都快一百多年了,难道你活了一百多岁不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,比如那卷残片是怎么回事"
一百多岁的寿命引起不了楚云升的过多惊讶,无论是焕还是皇北樱,那寿命加起来能吓死人,早就见怪不怪了。他只惊讶于白影人并非是口无遮拦的胡说luàn造,它所描述的情景,再加上左一个变法右一个变法的,忽地令楚云升想起在石碑中,的确曾"见到"过一位身处戊戌变法时期的店铺伙计先祖。
"一百多岁么也许更久,谁知道呢"白影人伤感地说道:"我这一生纵横天下,远行四海,杀人无数也活人无数,来去无拘无束,却只无颜回来面对令祖,楚君救我于危急绝境,周济我一日三餐,我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,他最终却能宽谅于我,仍资助我出洋留学,其间细节,多为不堪与丑陋,便不与你多说了。"
楚云升见他仍在说不知真假的陈年旧事,冷笑一声质疑道:"我就是不信了,既然我家老祖宗有恩于你,你又为什么要处处和我作对,屡屡抢我东西就不说了,还要杀我,岂不是恩将仇报,前后自相矛盾"
白影人将书放回书架,转头看着楚云升,道:"你真以为我杀不了你我若真想杀你,起码有一百多种办法,单用那只从丹阳夺来的武器,今天你就不可能赢得了我。"
楚云升目光顿然凝起,白影人说的既对又不对,如果在篮球上他拿出那只冷冻枪,的确可以不败,但前提是那支枪可以使用,而这点自己是知道的,枪是坏的,绝不可能眨眼的功夫就能恢复jī活,可如果万一他现在将枪修好了,自己可就危险了!